第(3/3)页 刘松年以往不结交诸王。 他做了太子之后,又有许多闹心事,也不敢轻举妄动,现在实是为刘松年高兴。 刘松年道:“我如何做得丞相?” 皇帝道:“就是你了,我自有深意!” 王云鹤对刘松年使眼色,刘松年只得闭嘴,心里觉得皇帝傻了。 皇帝又说:“明日早朝!” 太子道:“阿爹如今抱恙,不如静养。” 皇帝骂道:“放屁!我还没死呢!就要隔绝内外吗?” 把个太子骂懵了,亲爹瞎了,让亲爹休息,哪里说错了? 歧阳王低声问小妻子:“阿姳,累不累?” “药师。” 歧阳王小名药师,听到皇帝叫他,忙挤上前去:“阿翁。” 皇帝道:“我很好。阿姳也来了么?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,怎么都来啦?我又没有事。” 骆姳不知怎么的,心里有许多的酸涩与委屈,终于哭出了声:“翁翁。”她扑到了皇帝的床前,头冠一歪。歧阳王扶好自己的小新娘,皇帝的手落在了外孙女瘦弱的肩膀上:“莫哭莫哭,我在我在的。” 骆姳道:“我要陪翁翁。” 皇帝微笑道:“傻孩子,你今天不该在我这里呀,翁翁没事。药师。” 歧阳王低声对小妻子说:“要陪阿翁,咱们也先回换身衣服,好不好?你这样不方便,这身衣服太累了。” 皇帝听着两人说话,微微一笑:“去吧。”又说太子和丞相都可以退下了,独留阮大将军和刘松年。 太子与丞相只得退走,歧阳王也带走了骆姳。皇帝对阮大将军道:“从今天起,你要格外警醒!外紧内松,不要让他们勾连消息。禁军中要格外重用可信的旧家子弟。” 阮大将军领命。 最后,皇帝留下了刘松年。 刘松年道:“确实该静养的。” “哼!说这话你信吗?”皇帝问。 刘松年道:“信。” 皇帝叹气道:“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了,二十年前召你进京的时候,就是预备着我死的那一天你可助太子稳定局势。” 刘松年不客气地说:“先太子不用我。陛下也莫提万年之期。” 皇帝道:“我也不想提,我可不想有齐桓公的下场!你须帮我。当年安王为乱,你帮的我。事了拂衣去,你走得毫不留恋。如今可不能再走了。” “陛下已立太子。” “他不如我儿,压不住兄弟!王云鹤有治国之才,宫掖之间,他太迂直了。” “只有我刻薄奸狡。” 皇帝低声道:“我信你。别人的心里,有江山、有抱负、有天下大同还有门户私计,应付皇帝啊,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。只有你,心性至纯,你会帮我。” 刘松年低声道:“我也不配做丞相。” “我说行,那便行。除了你,我能信任的只有这些宫监了。” “丞相挺好的。” 皇帝冷笑:“他们对天下挺好,对我未必。明日起,诸王轮流侍疾。” 刘松年道:“太子敦厚,不会有非常之举的。” “他的脑子想不到,还有别人呢?皇帝啊,想安安稳稳的死尚且不可能,所以才不想死啊!” 刘松年道:“没几个帝王身后凄凉的,你想多了。” “那是因为你不是我。” 刘松年也不跟皇帝争:“好吧,你好好休息。” 皇帝道:“知道啦。” 刘松年道:“让蓝兴出宫。回他家住一晚,直到该说什么、做什么吗?” 蓝兴躬身上前,翻着眼睛先看向皇帝,然后想起来皇帝看不见了。皇帝道:“为什么……哦!蓝兴,你去,听他的。” 蓝兴小心地说:“只要有人问,就说,陛下安好。” 皇帝道:“记下都有谁问你!” “是。” 皇帝闭上了眼睛,睁眼闭眼都是黑暗,他也分不清是是梦是醒。守候的人不敢马虎,歧阳王安顿完小妻子,又和太子一起守在外面。两个半丞相分了工,今天施鲲,明天王云鹤,明天一切正常的话,后天刘松年。 次日一早,小朝,诸王大臣看到了皇帝被扶上御座。不等他们轮流奏事试探,皇帝便下了两道命令。第一就是刘松年拜相,且催促今日就办。第二却是催促给承义郡王办婚礼。 退朝后,留太子与鲁王侍疾。:,,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