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七七章 关二爷青龙斩文聘,尔等贼寇皆授首-《关麟关羽的小说叫什么名字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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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今,父亲驰援而去,这战船保住了么?

    又或者说,这战船保住了多少呢?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天已破晓,天地之间,仿佛有一抹光亮从寂暗的夜空中跳出,放射出淡淡的光芒。

    伏虎山的山道中。

    此刻,辣个男人,那个杀神,那个月夜下的修罗,那个勇武之气震荡伏虎山道的关公,他就伫立在那里。

    他的铠甲上尤是敌人的鲜血。

    就连那青龙偃月刀也被鲜血浸染,碧绿中多了一份暗紫色。

    其实,赤兔马的身上,染上的血迹最多。

    只不过…赤兔马出的汗本就是红色的,再加上那赤红的鬃毛,这些血迹反倒是平添了赤兔马儿的几分威猛。

    那浑身的血腥味儿,更是让宵小之辈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关羽早已翻身下马,他站在一处峭壁旁,负手而立,像是在沉吟、冥想着什么。

    这一仗虽因为云旗的提醒打赢了。

    也成功阵斩了敌将文聘的首级。

    算是…

    解决了他关羽的一大心腹之患。

    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幸事。

    从此,江夏以北的收服,再不是仅仅存在于理论上,难以实施!

    诚如关羽对于荆州的重要性;

    文聘对于江夏以北,有着相同的作用。

    失去了文聘这个“江夏铁壁”,整个江夏以北,在关羽看来,唾手可得!

    而一旦夺下江夏北境,那相当于…关羽可以撇开襄樊,开辟出第二个战场,能够随时北进南阳!

    南阳是光武中兴之所,是整个大汉经济最繁华的所在,号称“南都”。

    更是曹操的产粮、储粮的重地…

    是其最核心、最关键的城郡之一,是北进中原的一个缺口!

    文聘的死,对于打开这处缺口,对于进一步北伐,对于隆中对的实施,每一项都至关重要。

    原本,这一切都是美好的。

    可偏偏…

    就因为两百余艘战船被焚毁,关羽的心情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。

    他不得不考量,就算如今攻下江夏以北,待得明年涨水期时,他又守得住么?

    ——江夏打的是水战哪!

    没有船,关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!

    而守不住,那意味着,这一处北上,去进犯南阳,实施隆中对的计划…又是只存在于美好的想象之中。

    ——『唉…这该死的一把火!』

    关羽心中重重的一声叹息,他的心情复杂的很,惆怅的很,也疲惫的很。

    心累!

    莫大的心累。

    因为伏虎山谷口处的火尚未完全扑灭,关家军一行就暂且在这山道上歇息。

    倒是距离关羽不远处,关家军的一名小校正在对这些俘虏的曹骑进行拷问。

    “——说?你们究竟烧了多少战船?用什么烧的?”

    面对这样的问题。

    这些俘虏一脸懵逼。

    有一个站出来回答道:“我们…我们没有烧战船哪!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儿,“啪”的一声,这小校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,“关公在此,还敢信口开河?”

    言及此处,他望向另一个俘虏,“你来说!”

    “将军,我们连谷口都没能过去…如何…如何能烧得了战船?”

    ——“啪!”

    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。

    这下,所有俘虏更懵逼了,他们…他们七尺男儿,敢作敢当,可他们真没烧,又如何承认?

    话说回来,那谷口处该死的“车阵”,就快变成“火车阵”了!

    可愣是不退反进…

    有这波不要命的将士在,他们曹骑倒是像烧战船,可还有几百米远呢?烧的起来么?

    这位关家军小校,俨然不信这些俘虏的鬼话,他再度转向一人。

    “你来说!”

    “我…”这俘虏不说话了,他直接伸出脸,一副任凭你打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作甚?”小校问道。

    这俘虏回道:“我们说了实话,却依旧挨了打,那还说啥?将军…你直接打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脱口,那小校的手就打算再扇过去了。

    不曾想,却被关羽的手抓住。

    “二将军…”小校连忙拱手。

    关羽则示意他后退。

    旋即,关羽面无表情的环视这些俘虏,他淡淡的道:“待得那边的火扑灭了,本将军赴那谷口一看便知真假,尔等如何还在骗本将军,这是藐视关某么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…

    “啪嗒”一声,这些俘虏齐刷刷的就跪了。

    他们连连道:“我们不过是关公的俘虏,如何敢欺瞒将军?”

    “——昨夜…昨夜我们真的没有烧船,莫说烧船,便是那谷口,关将军布下的车阵,我们…我们都没能突破呀!”

    这…

    车阵?

    关羽的丹凤眼刹那间凝起。

    要知道,昨夜…那谷口处的大火历历在目,如今这火焰都没能消去,若说没有烧船,那烧的是什么?

    ——车阵?

    什么狗屁车阵?

    总不会是云旗那偏厢车阵吧?

    要知道,这些偏厢车阵,关羽悉数借来了,云旗那儿,哪里还有?

    随便想想也知道是假的。

    可偏偏,第一个俘虏挨了耳光,第二个俘虏也挨了耳光,可…第三个,第四个,以及眼前所有的俘虏依旧这么说。

    这就让关羽有点…

    正在关羽心思急转之际。

    只听得“哒哒哒”的马蹄声在山道上响彻。

    却见一个看似肥胖的将军正驾马驶来,离这边老远,他就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,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。

    ——“云长,云长…我子方,我子方啊!”

    ——“昨夜…我带着手下部曲守住了那谷口,我简直英武到极点了,如今人人都称我是‘胖关公’啊!‘胖关公’啊!”

    ——“还有那些船,全部都在…有我胖关公在,人在船在,人在船在,这些船…全都特娘的安然无恙,安然无恙啊!”

    一时间,糜芳这嘶吼般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,良久不觉。

    倒是关羽…

    听着糜芳的话,他一下子怔住了。

    突然间,他像是又变回了初次收到廖化信笺,初次听到云旗提醒时的模样。

    一如那时般——风中凌乱!

    只不过,这一次,比起那一次…

    他的丹凤眼睁的更大。

    他的脸上更是写满了问号。

    他那木讷且呆滞的面颊,像是在说。

    ——『有没有人能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?』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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