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020-《[重生]混账女青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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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钮焕然一袭白衬衫蓝布裤站在一片绿油油的田地里,蝴蝶“呼”地一下冲他飞过去,田果也跑过去。

    阳光下,焕然笑得灿烂,眼角眉梢绕着金色光线,晃得田果睁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我来看你啊。”他认真地说。

    炯炯有神的双眸里似乎还藏着另外一种情绪。

    那是什么呢?

    田果似乎知道,又似乎不知道,然后她的脸颊就被一股温热粗糙的力量包围——啊!是焕然哥的手。

    那与无数吨滚烫的钢水近在咫尺的大手。

    田果的脸在一瞬间似乎也要化成一滩水。

    他的大手还捧着她的脸,细细的摩挲。

    难道,难道......

    “焕然......”

    “汪——汪——”

    天煞的!田果睁开眼就看到大黑近在咫尺的狗脸,那么长,那么臭,关键它红红的舌头正在卖力舔她的脸......

    “好臭,你不会刚吃完羊屎吧。”田果响起狗没有味觉,所以分不出香臭的传言。扒拉开它的大脑袋,起身开始穿衣服。已过午时,窗外阳光灿烂,一丝金线已映入屋中,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好天气。

    今天,吴婶带领其他姑娘去了村东边的白薯地,那儿离家远,所以中午就在二队食堂解决午饭了。

    田果打着哈欠走出屋子时,吴家大门正虚掩着,她想许是二喜出门马虎,忘记关门了。

    吴婶有两个闺女,好巧都是生在大年初一这天。家里觉得喜气,所以一个取名“大喜”,一个取名“二喜”。

    如今大喜已经出嫁,在邻村生活,一周回一趟家。二喜比田果还小,却已经订了婚,婆家就是枣庄本地人。

    那汉子叫“秦利生”,比二喜大几岁,皮肤黝黑,生的健壮,干起活来像一头小牛犊。

    其实二喜对利生感觉一般。

    “田果姐,跟你说句实在话吧,我对那利生就谈不上喜欢,可是我家没男人,大姐又嫁到外村,以后父母年纪大了,家里的田地和牲畜总要有人照应吧,利生能吃苦,对我也好,有时想想,哎算了,我娘说的对,踏踏实实的庄家汉子最可靠,城里的男人花花肠子太多,靠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二喜告诉田果,一年前她跟城里来的一个灯泡厂小工好上了,当然是背着父母。那后生长得白净,文弱还是高中毕业,当时住在隔壁李叔家,一次劳动他晕倒在田里,是二喜熬了一碗祛暑汤药给他送了过去。

    当时二喜没啥意思,但后生很感动,然后慢慢的,在后生的主动靠近下,两人就好上了。

    “他挺可怜的,家人因为各种原因都不在世了,只有一位出了五服的表姑有时还来往。”虽然事情已过去了一年,但每当提起那位后生,二喜仍旧感慨万千,“他写字的可好,还读过很多书,回城后他给我写信,每写到最后都摘一些好诗句给我,有一个叫啥?印度的,叫,叫......”

    “泰戈尔?”田果说。

    “是的呢,就是他!一脸络腮白胡,我在城里书店见过他的相片。”

    虽然从枣庄到四九城区不过几十公里的路,但在八十年代这仍是一段漫长的路程,半年后,二喜发现后生的来信越来越少,她写五六封,对方偶尔才回复一封,内容也少的可怜,显然是敷衍了事。

    信中,后生不再向二喜描述自己的生活,字迹愈发凌乱,同时也不再抄诗歌给她,后来干脆就不再写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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