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然不过步出三五步,脚底一滑,更感虚乏,只得席地而跪,埋胸前。 与此同时,知日怀橘宫院内。 弄无悯负手直身,静立花间。阖目仰面,两耳一抖,细辨叶落蕊张,其内夹杂者,多有呼嚎窃语、唾咒叹惋。 弄无悯缓开目睑,眨眉数回,轻道:“时辰已至。“言罢,长吁抿唇。 青丘狠咬下唇,闻身畔杂声,想是镇民积聚,指点聒噪。青丘沉气,使力起身,将那行裹紧拢,正待遁逃,鼻下却得焦灼之味,不及反应,两目骤黑,面上痛极过后,已是丧了知觉,耳内闻镇民惊诧抬声:“此人!此人面上带火!” “其容......其容......此乃妖魔!必是妖魔!” 青丘闻声,已知薄纱为那明火焚去,现下陋容为诸人所查,实难自处,这便两掌相合,欲就面相遮,孰料稍一近前,掌心亦为明火所灼,痛楚之甚,钻心碾骨尚有不若! “弄......无......悯!”青丘跪地仰身,哑声长啸,“青丘以魂魄加诅——汝同弄无忧,千秋万岁,生则异室,死难共穴!相残相轧,生离死别!“话音未落,青丘感左臂焚落,疼痛虽巨,已难自顾,唯使力右掌,自断食指,得新血汩汩,两目虽盲,却仍急急仆身,以血留书。 “乡野小人,愚而善畏!”青丘心下暗道:“吾......吾心不甘!吾心......不甘!” 半柱香后。 孤牰镇民群聚,自成一圈,莫敢近前。 ”此......此妖物,可是去了?” “已成了这般情状,岂可再生?“ “陋容形秽,必非善类!这般死法,或是天罚。” “却不知那行裹之内,究竟何物?” ...... 镇人讥嘲群议,自有二三惦念青丘那行裹物什,然俱悼慑,无一敢上前一探。 磨蹭少时,方得一人,拨散包围,挺身入内,其后诸人多是急唤:“乔生,莫要近前!” 此一男子,粗布荆袍,面上倒显自矜神色,昂藏魁伟,身子未转,朝后摇手缓道:“不知因果,怎要这般污其名声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