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26:不能修炼,是否一生之憾-《神棍夫人:夫君,要听话》

    这算是给所有人一个定心丸,这句话莫名让他们信服,他们互相看了看,齐齐对温亭湛拜服:“我等不疑睿王殿下。”

    宁安王一哂。

    这就是温亭湛不屑一顾的名誉,因为他轻易就能得到,故而从不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他只是几句话,就能让这些人信服他,就可以扭转局势。这世间,只有一个温亭湛能够做到。

    “温允禾,无需多言,你我今日便一战定天下!”宁安王袖中长剑飞出,朝着温亭湛直射而去。

    温亭湛广袖一拂,雄厚的气力将之挡下,寒铁剑撞上温亭湛的气力仿佛撞在铜墙铁壁之上,被反弹回来,宁安王旋身而起,矫健的身姿凌空翻越,反手抓住弹回的剑,虚空一踏,稳稳落于城楼飞翘的檐角之上。

    温亭湛紧跟着一跃而起,飘旋落在宁安王的面前,他长臂一震,笛中剑银芒一划,与宁安王对峙。

    下方的人各自退开,纷纷仰着头看在高出,相对而立的两个人,心情都是难言的紧张,他们都心知肚明,必然有个输赢,而分属两个阵营的他们,也必将有一方随着落败而遭到牵连。

    “温允禾,你我上次交手,已近二十年。”宁安王手腕一转,握剑的手起势,“当年我落败于你,今日我再来请教!”

    二十年,多么漫长的岁月,彼时温亭湛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,宁安王也才刚刚弱冠,二十年后的今日,温亭湛已过而立,而昔日气度不凡的宁安王,也到了成熟稳重不惑之年。

    宁安王手挽剑花,足尖一踏,持剑朝着温亭湛刺来,他浑身像是包裹着一股浓厚的力量,这股力量随着他快如闪电的速度,摩擦着空气,似有火花迸溅。

    温亭湛脚在狭窄的屋顶棱边上不断后退,直至被宁安王逼到脚抵边缘,才抬手挥剑,双剑相撞,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剑光散开。

    宁安王的剑招被挡下,迅速又换了招式无缝衔接,他的招式快而准,挟裹着一股深厚的内力,完全没有给温亭湛任何还手的时机,逼得温亭湛一步步防御。

    这二十年,宁安王都用在习武强身之上,温亭湛一路行来不是没有遇到过高手,甚至见过极强的修炼之人,而他的笛中剑不但有了剑魂还经过一次苍廉矗的重新淬炼,寻常人的兵刃一旦与他相撞,基本都是应声而碎,宁安王的却例外,可见他在对付温亭湛之上下足了功夫,一如他变幻莫测的剑法一般,令温亭湛极其生疏甚至有了危机感。

    就在此刻,温亭湛拦下他横扫而来的一剑,笛中剑刮过长剑的剑刃,一路逼到了剑柄处,他抬手一挑,强劲的力量将剑挑飞而起,他正欲一个旋身超反手朝着兵刃脱手的宁安王刺去,然而宁安王飞出去的长剑,竟然仿佛能够被宁安王意念所控制,刹那间分成三把,在把控之中转了弯,朝着温亭湛反射回来。

    温亭湛的剑都差一点横扫在宁安王的腰腹间,却不得不收势回旋,左右一挥,将两柄剑挑开,余光瞥见抬掌朝着他身后袭来的宁安王,温亭湛一跃而起,落下时足尖在另外一剑上落下,借力一个后空翻落到了远处。

    “温允禾,身负天命,不能修炼,是否你一生之憾?”宁安王扬唇一笑,“你不能,我却能!”

    尽管他天赋有限,根骨非绝佳又如何?尽管他修炼之时相较真正的修炼之人较短又如何?他费尽心力,吸纳气运,成为大气运者,就是要像温亭湛一样,修炼生灵不可对他动杀念,夜摇光便奈何不了他,以修炼气力,加上他习武造诣,他不信他还能败在温亭湛手上!

    宁安王言罢,抬掌间五行之气萦绕,悬浮在他面前的长剑随着他双臂展开,分出一柄柄同样的剑,他双手一绕,数十把剑便围绕着他形成一个圆,随着他双掌剑的五行之气而动。当每一把剑都晕染着属于宁安王的五行之气后,他运足全力朝着温亭湛推去。

    剑,如雨如幕,铺天盖地朝温亭湛笼罩过来,温亭湛剑眉微挑,一个旋身往虚空掠去,而那些剑以宁安王的五行之气为牵引,灵活地对着温亭湛追击而上,速度之快,无论温亭湛如何避闪,它们都能矫若游龙紧跟不舍。

    黑夜如墨,恰似深海,半空之中温亭湛被剑雨追逐仿佛深海中的鱼群围攻着猎物,形成了一个漩涡,将猎物包裹在其中。

    被困在剑阵之中,温亭湛只感觉到无数的刚猛风刀一阵阵刮过,他的真气护体,这些剑轮番扫过他外放的剑气,将之一寸寸刮薄,仿佛下一刻就会穿透他的保护层,令他万剑穿心!

    温亭湛身形百变,叮叮当当的剑击之声从他快得残影交叠的防御中传来,宁安王的剑阵却依然随着他催动五行之气就不断缩紧,温亭湛感觉到内力寸寸碎尽,他黑珍珠般的眼眸一凛,一个旋身划出一剑,将席卷而来的箭雨逼退稍许,他将手中笛中剑往上空一掷,矫健的身姿如仙鹤腾飞,一跃而上,身后聚拢的无数剑刃交织在一起,恰似吞人的野兽之口,撕咬而来,几乎紧贴着他的脚底,远远看着仿佛没有空隙。

    就在天光剑被温亭湛抛向上空之际,剑身中间一根红丝如血,又似闪电一般一闪而过,剑身银芒大放,剑光如皓月当空慑人夺目,温亭湛有力的手从深夜深浓之处伸来,握住光芒绽放的剑柄。

    剑,如画笔扫过,虚空中的白芒还未消失,剑已经折扇般旋转下来,在夜色中留下了半个月盘,扶风扫雪一般冲出一股凌厉的剑气对准了朝着他追击而上的群剑。

    剑与剑之间的碰撞,发出了一种极其刺耳的争鸣声,就像耳朵遭受狂轰猛炸之后,不断回响的那种嘤嘤嘤之声,令下方的人忍不住捂住了双耳,声音入耳,似针扎脑,寻常人只觉得头疼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