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4章 生死真假,因果轮回-《执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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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醉生梦死…饮是醉的因,醉是梦的因,梦是醒的因,醒是再饮的因,若逆过来,便是果了…当你能看清因果,说明你悟了,当你看不清因果,分不清谁是谁的因时,你便彻悟。因果之上,是轮回,世间万物,皆在轮回之中,逃不出,走不掉。我不是你的因,你也不是我的果,有些感情,一生一世也未必能说清。一切,亦如正魔。”

    宁凡言罢,抱拳一礼,走出竹楼。

    他看透澹台未雨的心思,甚至看破未雨要送他什么。

    一部功法,一部名为《欲海回头》的神魔功法,这功法的效果,是滋补男子元阳。

    避免采补太多女子留下隐患,有伤根基,在废除双修功法之时,可逐渐补齐男子缺损的元阳。

    是,废除!修炼此术,需要废除阴阳变。

    这功法,是澹台世家的秘术,不容随便交与外人。若宁凡受了未雨功法,则会连累她被家族责罚。

    未雨取出这功法,自是希望宁凡废除魔功、重返正道的。

    而宁凡最后一句‘一切,亦如正魔’,自是点醒未雨,正道功法,魔道功法,本就没有区别,何苦执着?

    错的不是阴阳变,错的是使用者,只要宁凡问心无愧,修炼阴阳变,采补天下女子,又待如何!

    澹台未雨是一番好意,但宁凡,不会接受。

    “他看穿了一切…”未雨苦笑,将取出一半的功法放回储物袋,心头一叹。

    若是宁凡就此回头,或许,她能帮宁凡入正道,换一个大好前程。

    可惜…但未雨不知道,她为何会为宁凡可惜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被一个男子…折服…

    “还会见么…”幽幽一叹,一丝从未有过的空落心情,涌上身心。

    澹台未雨,竟会为一个男子叹气,这太不正常了,若传出去,恐怕比宁凡打败了西门夜还要惊人吧?

    …

    竹青宫中,宁凡给曹康留下些许丹药之后,告辞离去。

    他与此人仅有一面之缘,今日起,缘尽于此。

    一步迈出,离开竹青宫,下一步,出现在一片无人的海面。

    宁凡望着空荡荡的海面,始终沉默,一站便是三日三夜。

    三日过去,海面之上,那空无一人的地方,终于现出一个白衣文士,冷漠的表情,不苟言笑,却对宁凡赞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的悟性很高。定力,亦不错。”

    此人称赞宁凡悟性,自是从头到尾听到了宁凡道悟。

    此人夸奖宁凡定力不错,是因为宁凡三日之中,不发一言,一直等到文士现身。

    “前辈是谁?”

    “云。”那人只说一字,却立刻让宁凡面色一变。

    此人修为,他看不透,此人给他的压迫感,堪比涅皇!

    此人一个云字,立刻让宁凡回想起离开遗世塔时获得的玉帖。

    “受我考验,可得尊老令。——云”

    宁凡目光一凛。

    这白衣文士,赫然竟是雨殿前来考验自己的碎虚老怪!

    几乎一个片刻,宁凡一抖鼎炉环,取出一个古旧的储物袋。

    那个储物袋,被抛弃在鼎炉环百万空间的最角落之处,很久很久了。

    那个储物袋中,有着宁凡目前为止的最大底牌…散魔!

    宁凡曾经猜测,他若突破化神巅峰,凭借种种手段,可勉强控制散魔一二。

    但实话说,他并没有十足把握,化神巅峰必定控制散魔。

    化神巅峰之时开启储物袋,实则是一场赌注。

    若控制成功,则他从今便有了纵横雨界的实力。

    若控制失败,他身死于此,道消人亡。

    除非有足够让他心动的机缘,否则他不会赌。

    面对白衣文士,宁凡却不得不赌。

    若此人对他图谋不轨,他虽是会打开储物袋,放出散魔,与之一战!

    纵然是死,也要…同归于尽!

    “你那储物袋中,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”白衣文士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我若想杀你,你已死,我在五日前,便来遗世塔,留下玉帖…你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。”

    白衣文士的话,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五日前,宁凡还在昏睡,还需要北小蛮照顾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宁凡,没有任何护身手段,白衣文士只要愿意,捏死他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他没有杀宁凡,就不会杀宁凡,这点道力,宁凡懂。

    收起散魔储物袋,宁凡目光淡淡扫向白衣文士,抱拳一礼,“敢问前辈想要如何考验我?”

    “你很懂酒?”

    “略知一二。”宁凡没有自谦,亦没有自傲。

    “听你之前的长谈,确实懂的不少。不过我不喜欢废话,是否懂酒,我从来只看一个标准,那就是…能喝多少!”

    云天决一拍储物袋,一道剑光激射而出,化作一道剑舟。

    他降落舟上,扬起风帆,再次一拍储物袋,其中灵酒堆积如山,皆是竹青宫之物。

    在宁凡与未雨高谈阔论之时,此人竟搬空了竹青宫的酒窖!

    “与我一饮。”

    “晚辈可否理解成,这是前辈对晚辈的考验?”

    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    宁凡降落剑舟,云天决亦是端坐,竟是对饮起来,彼此皆是默默无言,似没有什么共同语言。

    然而这二人对坐相饮,却又毫无违和之感。

    云天决眉头皱的更深,他不明白,以自己孤僻的个性,为何会与有个陌生小辈饮酒。

    只是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“你若醉了,考验便失败。”云天决冷冷道。

    “我,不会醉!”宁凡自信一笑,这个笑容让云天决一怔。

    这个笑容,他仿佛在一个女子脸上见过,很熟悉,又很陌生。

    是谁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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