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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顺利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，走了约摸一个时辰，十几里路，乞儿终于开了腔：“猫儿姐姐饿吗？”

    猫小猫点点头，“嗯”了一声。向来好胃口的她因为云朝的死瞬间没了胃口，几日没有进食。这会儿出了城，在夜风的吹拂下，反而有了知觉。肚子苏醒，“咕噜咕噜”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乞儿递过来一块黑乎乎的东西，道：“给，吃。”

    猫小猫给吓了一跳，低头看着，问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。”乞儿喃喃地道，飞速塞进了猫小猫的手中。想着猫小猫可能不吃，遂解释道：“我们乞丐，总是吃了上顿没了下顿，风餐露宿，有了病也不知道，好多人在梦里就被阎王招了去。我们谁也不知道谁什么时候会死掉，所以会把能吃的都吃了，免得被索命的时候还饿着肚子，好歹做个饱死鬼。”

    猫小猫听着乞儿的话，摸着手中那硬邦邦的东西，小心地拿起来闻了闻，那物散发着腐烂的味道，直熏得她恶心想吐。实在忍不住，便再次问道：“乞儿，这到底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是……是我……跟一只大黄狗抢来的……发了霉的窝窝头……”乞儿支支吾吾道。原本不想说，可是见她那表情，只好交代。

    “啊？你跟大黄狗抢……的？”猫小猫震惊地看着夜色中的乞儿，心中却已了然：“不管他是以什么原因来救的自己，像姐姐也罢，衣着华美也罢，他都是救了自己。对于那么小的孩子，无依无靠，想着找个依靠，怎么说都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想罢，心中豁然开朗。脑补着乞儿跟大黄狗抢食的场面，心中又不免有些伤感。她可是横行两世，都不曾有过从狗牙上抢食的胆子。而那个小小的孩子，却愣是从狗嘴里夺了出来。“为了活命吗？”手再次掂了掂那硬邦邦的窝窝头，小心地揣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天完全黑了，城墙上的灯火越来越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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