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京中任何显贵不可能见她,她就像是一种爬墙的花藤。 没有人主动去要她的性命,但也不会有任何一道墙,能供她攀爬。 这样的一种植物,在寒冷的冬日里,注定毫无生机吧? “雪下的挺大的。”明无忧瞥了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一眼,抓着慕容御的手指玩,“你今日留在我这儿陪我吧。” “当然!” 明无忧笑了一声,就要回绣架前面去坐下。 人才走两步,却被慕容御抓了回来,“热茶汤喝了。” “唔,好吧。” 明无忧点点头,认份地把茶汤喝掉,这才去往绣架那儿,只是这回过去的时候,却把慕容御也拖了过去。 “我刺绣,你帮我穿针引线好了!”明无忧笑盈盈地说:“这事情会不会有碍你摄政王殿下的威严?” “不会。” 慕容御也笑,唇角笑意很浅,眼底笑意很深。 他将繁复的朝服外袍脱了,随手丢到了屏风上去,只穿着玄黑色绣金龙的束腰深服坐到了绣架的旁边去,果然认真地帮明无忧穿针引线起来。 那动作笨拙,但姿势却不算生疏? 明无忧诧异道:“你以前做过这个?” “嗯。” 慕容御淡淡道:“很早以前,在冷宫的时候。” 明无忧顿了一下。 她对慕容御小时候的事情了解其实并不多,只是隐约知道,他是他母妃在冷宫所生,六岁的时候被先帝接出来的,然后学文习武,出征北境,回朝摄政,直到现在。 她看着手指灵活摆弄绣线的慕容御,迟疑地问:“你,你那时候穿针引线做什么?是为你母妃穿针引线吗?” 慕容御的手停顿了一下,缓慢地看向她:“你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。” “我是挺好奇的。”明无忧点点头。 她看见慕容御深邃的眼眸之中波光涌动,分辨不清楚其中波纹所代表的深意,但可以感觉的到,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。 让明无忧心底涌现出一种,自己不该提这件事情的感觉来。 “明无忧。”慕容御缓慢开口,声音低沉的没有温度:“我今日不想说这个,可不可以?” “……可以。” 明无忧微笑,把针从他手上拿过来,心里却未必能笑得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