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锦囊-《三陆瓮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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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长宏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二位,昨晚刘师来此与长宏聊了半宿,只是有些凶险,不方便刘师来与好朋友讲,还是由我这当事人来说更贴切些,”孙长宏这才站起身来,对着黄鸣二人作揖,二人慌忙还礼,三人落座后,孙长宏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紫瓷茶壶,身旁之人赶忙起身为三人倒茶,孙长宏酝酿好措辞后,才与捧着茶杯取暖的二人说道:“长宏此次返京,约莫会困难重重,按照李校尉所言,沿途与京城联系的信鸽,一只也没有飞回来,所以我们就取消了游历三洲的计划,即日返京,方能避免更多的意外。”

    王贵友忍不住问道:“太子本就树敌极多,为何会来此地,做那作茧自缚之举?”

    孙长宏苦笑说道:“昨夜刘师已告知于我,长宏和王兄弟一样,也是为了逃婚。”

    黄鸣和王贵友对送太子归京一事并无异议,至于所谓的报酬,王贵友和黄鸣表示也不是图什么报酬,就只是帮刘大哥一个忙而已。孙长宏就没多说什么,只是看了一眼刘旧去,然后点了点头而已。刘旧去要得就是孙长宏点这个头,这就意味着父亲的牢狱之灾,将会在自己送太子归京之日就到头了,让他如何不喜?七人吹灯起身,去柜台结了房钱,便摸着后门去了马厩,那里早有七匹已喂了两天精细饲料的好马等在那里,刘旧去率先跨马,拿着姜侍郎的令牌奔袭至城门。

    刘旧去三两步登上城楼,敲醒了早已入睡的蒙种房门,抱拳说道:“蒙将军,之前所说之事,刘某前来兑现了。”

    蒙种笑着接过令牌,并抽出了一封书信,交给了刘旧去,刘旧去会意,接过手后二话不说就下楼而去,只听楼上蒙种大喊一声:“开城门!”城门就应声吱呀呀开了。

    待刘旧去跨上马匹,七人七马便要出城而去,黄鸣瞅了一眼门洞中横卧的老头,心里一阵嘀咕,但未曾多想,跟着大队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马力十足,渐渐放开脚力,可刚骑出不足一里,黄鸣察觉到了草丛及路边的异样,忽然大喊一声:“有埋伏,快撤!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,火把四起,漫山遍野。箭矢更是如那飞蝗般射向七人,那名冲在最前的李校尉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,马失前蹄,人往前甩飞了出去,当场就死了。而那名后方的随从点燃了一只绿色火把,大喊一声:“捉拿叛国贼孙长宏!”话音未落,人已往一侧疾奔而去,那名满脸胡须的汉子大骂道:“左游弋,你个叛徒,老子抓住你非扒了你的皮!”

    黄鸣拉开“独中”的幕布,一甩拍散了袭来的箭矢,抽箭拉弓一气呵成,箭矢随着短促的嗡声射向已奔出几百步远的左游弋,这位身经百战的左校尉只觉肚子一凉就被射下了马背,就此没了气息。

    五人调转马头,往胡王镇奔去,刚才大喊的那位名叫卢芦的大汉左臂一侧中了一箭,依然咬牙护在太子一侧,边退边拨弄箭矢,至于刘旧去也有余力边退边帮衬太子,众人拔马回奔,只是那吊桥抬高已有三尺有余,漫天的火光及呐喊声吓傻了城楼上的蒙种,半晌才大呼:“是大祁军!敌袭!敌袭!快关城门!”

    眼看众人距离吊桥只有百步距离,吊桥已吱呀呀升高到了近两丈,刘旧去大急,口呼一声:“贵友兄弟!”

    王贵友回头一看刘旧去已一只手抓住了孙长宏肩膀,当即会意,运起右臂气势与刘旧去合力将太子扔进了城里,随后二人弃马狂奔,跃起后抓住吊桥门板滚进了城里,黄鸣骑在马背上看了看身后已下马抽刀的卢芦,心里一阵恻隐,一咬牙用幕布蒙了马眼调转了马头,往回奔去,大呼一声,“卢大哥!”

    卢芦看黄鸣冲自己奔来并伸出了一只手,有些激动,却遥遥大喊:“少侠快快进城,我为少侠垫后!”黄鸣哪跟他废话,一手抓住卢芦后颈就扔在了马背上,此时箭矢虽然不再密集,但射来的箭无一不是来自硬弓,狠且准,黄鸣调转马头的缝隙马脖子就中了一箭,没跑几步就瘫软在地上,黄鸣不敢藏私,背起卢芦暗运足底气势气机,虽背有一人却依然快得出奇,此时吊桥已完全升起,黄鸣大喝一声,身形拔地而起,先是跳起将一名一百二三十斤的汉子抛掷过吊桥,落地后又往前奔了两步重新跳起,黄鸣暗运小踏空决,想借着足底玄气再次拔高,只不过这一次失败了。

    黄鸣虽慌不乱,早已掏出了行囊内的那套飞刀,趁身体下坠前钉入了吊桥,借此拉力堪堪越过吊桥,黄鸣滚落下去前也不忘收起飞刀,只是那丝线扭动轨迹不定,差点伤了自己。

    收入行囊后黄鸣苦笑一声,原来城内的驻军已将他们几人团团包围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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